在烟墩角过节的天鹅

　　节日里的烟墩角村民居

　　韩加君 文/图

　　2019年春节前，山东荣成烟墩角村曲大姐一家，邀约我们一家去他们那里过年。烟墩角村有“天鹅村”的美誉。

　　对于喜爱天鹅的人来说，去烟墩角村过年是最佳选择，一来可以和天鹅一起过年，二来可以感受冬季荣成之美，三来可以体验胶东半岛浓郁的年味儿……这恐怕就是“一石三鸟”的含义吧。于是我们愉快地接受了曲大姐一家的邀请。在收拾相机的空当儿，去年去烟墩角与天鹅一起过年时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的眼前。

　　去年大年三十，我开车从青岛出发，抵达烟墩角村时正是傍晚，金色的晚霞将烟墩角村前的海湾染成了一片金色，美不胜收。在碧波摇曳的海湾里，300多只天鹅有的游弋、有的觅食、有的嬉戏、有的梳理羽毛。全国各地来烟墩角村与天鹅一起过年的游客和摄影人围在海湾边上，有的忙着拍照，有的忙着喂食，一片人鹅和谐的景象。

　　荣成市位于山东半岛最东端，拥有众多的海湾、湖泊，是我国较大的天鹅越冬栖息地。每年11月到来年3月，成千上万只天鹅从西伯利亚飞来这里越冬。烟墩角村依海傍山，民风醇厚，环境优美，村前的海湾里鱼虫丰富，加上村里的父老乡亲关爱天鹅，为它们投食喂食，于是，这里成了天鹅栖息越冬的最佳栖息地。

　　每到冬季，烟墩角村前的海湾便会呈现出“万顷湖天碧，一池雪花白”的迷人景观，这里成了天鹅的家。村里住在海边的乡亲们，推开家门或者打开家里的窗户就能看到天鹅，听到天鹅的欢唱。人鹅零距离接触，这样的景象，在世界上也极为罕见，“天鹅村”的美誉就这样花落烟墩角村。

　　冬季，天鹅飞来烟墩角过冬，为烟墩角村发展旅游业带来了机遇。在荣成市政府的引导下，不少村民开设了“冬季观天鹅、四季渔家乐”旅游项目，山东省内外10多家旅行社先后开设了“大天鹅观赏游”“渔家民俗体验游”等旅游线路，带火了烟墩角村的餐饮业和住宿业，村里的老百姓也因此生活得殷实富足。

　　到荣成和天鹅一起过大年，如今已成为荣成和烟墩角村的一张特色名片，是全国各地摄影爱好者和城里人度假的重要目的地。

　　曲大姐的老伴王大哥是一名“渔把式”，前些年捕鱼、养殖海带，这几年加入到保护天鹅的公益行动当中，他热情地为我担任导游，带着我在海湾边上观赏天鹅。

　　王大哥手指着距离我两米多的一只天鹅告诉我说：“从西伯利亚飞来烟墩角村栖息越冬的天鹅是大型鸟类，最大的身长1.5米，体重6000多克。”天鹅又叫白天鹅，是一种大型游禽，全身羽毛为白色，上嘴部至鼻孔部为黄色。它们的头颈很长，约占体长的一半，在游弋时脖子经常伸直，两翅贴伏。

　　在村前的海湾里，数百只天鹅在舒畅地游弋，海湾的水面一片洁白，这些高雅吉祥、圣洁高贵的天鹅，或比翼双飞，或嬉戏打闹，或相互交颈摩挲，千姿百态，壮观无比。

　　作为中国最大的天鹅越冬栖息地之一，烟墩角村是一块风水宝地，是天鹅的家园。

　　王大哥快人快语，他操着地道的荣成腔说：“俺们烟墩角村冬季逐年增多的天鹅充分展示着村民们保护环境、为天鹅营造和谐越冬氛围的风采。”冬天漫天飞雪缺少食物时，村民们自发地组织起来，三三两两来到海边，给天鹅喂些蔬菜和玉米。与此同时，乡亲们自发组成天鹅巡护队，在村前海湾和周边进行巡护和救助。

　　天鹅通人性，就这样五次三番，人与天鹅的感情越来越密切，这里成为人们可以与天鹅零距离接触的地方。寻着天鹅的欢戏声，每年冬季，全国各地有无数的游客和摄影爱好者不远千里来烟墩角村观赏天鹅。

　　回到曲大姐家时已是掌灯时分，大姐家3间大瓦房改造成的渔家旅店住满了来自南京、沈阳、淄博和上海的游客，还有几位游客推门进来打听有无房间，因为没有提前预约，这几位游客只好去20多里外的镇上找旅店居住了……

　　过年了，五湖四海的游人住在曲大姐家的旅店里就是缘分，我们10多位游客被曲大姐邀坐到大厅的大圆桌旁。不到一袋烟的功夫，大姐的女儿就端上来了煎鲅鱼、辣蛤蜊、拌海虹、煮螃蟹……满满一桌子，尽是胶东风味。大家纷纷拿出自带的酒、特产、小吃，把圆桌摆得满满当当。

　　曲大姐热情好客，是典型的胶东人性格。开餐时她站起来说：“朋友们，咱们今年过年只喝酒吃菜，不放鞭炮！”看到大家面面相觑，她笑着解释，天鹅生性警觉，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铺天盖地乱飞一团，有的甚至会飞走。为防止惊扰天鹅，村民都自觉地收起了燃放鞭炮这一传统，只贴春联。

　　原来是这样，我们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。曲大姐接下来对我们说：“听说，能够看见天鹅的人一生吉祥幸福。那么，就请朋友们过年的时候好好观赏天鹅吧，这样的话，大家都会一生如愿吉祥。”

　　这时，我们听到了栖息在村前海湾里那一只只天鹅发出的欢鸣声，这欢鸣声，牵动着新春新一轮的朝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