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不久,到湖南衡阳参加文研活动,会后主办方特意安排到该地久负盛名的石鼓书院一游。
去到石鼓书院的那个早晨,天空一改往日的阴沉,阳光清亮铺洒在书院古朴厚实的房屋上,也鲜活地熏染着我们一行人景仰之情。当代著名书法大师沈鹏题写的“石鼓书院”大理石雕,静然伫立于书院广场前,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石鼓书院坐落于衡阳城北,处蒸水、湘江、耒水三江汇流的石鼓山上。史载唐朝元和(806年一820年)初年由衡州秀才李宽(又名李宽中)始建,初名“读书堂”,后不久改名“李宽中书院”。在宋景佑二年(1035年),应衡州知府刘沆所请,宋仁宗赐额“石鼓书院”,与当时的岳麓、白鹿洞、睢阳并称天下四大书院。至此,石鼓书院之名一直沿袭至今。
为我们解说的导游是位漂亮姑娘,明眸皓齿间神采飞扬,珠语串串不乏风趣幽默。她指着院前大大的古书石雕娓娓道来书院的第一“绝”,说这是朱熹老夫子的《石鼓书院记》,你们看遍天下书,这本书却是你们永远也翻不动的。淳熙十四年(1187年),朱熹在石鼓书院讲学授徒,亲撰了《石鼓书院记》,倡导以义理之学传道,这成为石鼓书院乃至中国古代书院办学准则。
进到书院前庭,亭楼下矗立一石碑,碑上刻文五行每行九字,下四行每行八字,计七十七字。导游小妹指着上边的似图似字的碑文,说哪位能认出四字以上,就可以超过郭沫若了。
大家就跃跃欲试,左看右看一阵揣摩起来,结果最后还是你盯我一下,我瞪你一眼,云里雾里不知所云。这是石鼓书院保存下来的一块千年碑文,原碑在上世纪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人轰炸书院时毁损了,这是原碑的复制品。
传说甲古文大师郭沫若穷其一生研究这碑上文字,到最后也只识出三字。据其推测,这是为大禹治水立的功德碑文,想必四千多年前,大禹走遍全中国治水兴业,而在石鼓山这蒸、湘、耒三水交汇处为大禹立碑,也是情理之中。这“认不出的字”也成了书院二绝。
在书院右侧临湘江岸边,一青石雕筑的石鼓傲然耸立,鼓旁虽有鼓棒竖立,可谁也敲不响鼓。据说,石鼓山上旧有石鼓,每遇兵患匪祸之事,人们便在石鼓山上敲响石鼓,以趋避灾患。东晋罗含《湘中记》云:“鼓之声闻数十里”。北魏郦道元称“……鼓鸣则土有兵革之事”。后来,卢龙推石鼓于石鼓山下深潭之中,希望以绝兵祸,永宁一方。现在的石鼓,是1965年建造石鼓公园时重新凿制。“敲不响的鼓”便成了石鼓书院三绝。
历史的浩淼之中,成就着书院不息不灭的优良传承,自唐朝以来,诸多先圣忠贤先后在此布道授业,诸如韩愈、朱熹、张栻、蔡汝楠、胡安、王宗沐、王敔、曾熙等,培育出王居仁、龚梦锡、刘稳、彭玉麟、谢彬、夏明翰等诸多济世之才。(李刚明)